第(2/3)页 江宁宁疑惑地摸了摸他的头,用半生不熟的兽语问:“怎么了?” 就见金棕豹子缓缓卧倒在地,抬起一只前爪,露出爪子上一道浅浅的划痕——那是他白天打磨石矛时不小心蹭到的,几乎可以忽略不计。 他用鼻尖指了指那道划痕,金瞳里满是“求安慰”的光芒,尾巴还轻轻扫着她的腿。 江宁宁瞬间明白了这毛茸茸的小心思,强忍着笑,轻轻吹了吹那道划痕:“不疼……勇敢。” 听到这话,烈风立刻精神起来,喉咙里的呼噜声更大了,起身驮着她飞快地往石屋跑,像是得到了莫大的奖励。 这些举动自然逃不过部落里其他兽人锐利的眼睛,很快,各种议论就在部落里悄悄传开了。 “看见没?烈风大人居然在学苍擎酋长那套!” 一只年轻的狼族兽人蹲在树上,看着烈风驮着江宁宁远去的背影,啧啧称奇,“他刚才是不是在装可怜?就为了讨那小雌性欢心?” 旁边年长些的熊族兽人慢悠悠地嚼着草根:“这你就不懂了。烈风那小子开窍了!以前多少雌性主动示好,他都冷着张脸不理不睬,现在倒好,为了个亚兽人,连‘示弱’这种招数都用上了。” 几个正在处理猎物的雌性兽人也在交头接耳:“烈风大人最近狩猎回来就往吉普长老那跑,生怕他的小雌性受半点委屈。” “可不是嘛,昨天我还看见他蹲在河边洗野果,洗得可仔细了!以前哪见过他这样?” “要我说啊,那亚兽人虽然瘦小了点,但能把咱们部落最厉害的猎手迷成这样,肯定有什么特别之处。” 连小兽人们都注意到了变化。 一群半大的豹崽、狼崽躲在树丛后,看着烈风变回人形后,笨拙地试图把野果摆成好看的样子。 “烈风叔叔好奇怪哦,”一只小花豹甩着尾巴,“他以前都是直接把猎物扔给我们的!” “我阿妈说,烈风叔叔这是在追求雌性,”稍大些的灰狼幼崽老气横秋地说,“就像我阿爹追求阿娘时,也会把最好吃的肉留给她。” 不过,也不是所有议论都是善意的。 几个对烈风有意思的雌性兽人聚在一起,语气酸溜溜的:“真不知道烈风大人看上她什么了?连兽形都不会变,弱不禁风的。” “就是,昨天我看见她想帮忙搬柴火,连最小的一捆都抱不动!” “等着瞧吧,等烈风大人新鲜劲过了,就会知道还是我们豹族雌性更适合他。” 这些议论或多或少传到了烈风耳中。 有次他正要去找江宁宁,就被两个交好的猎手拦住了:“烈风,你最近是不是太惯着那个亚兽人了?” 同伴拍拍他的肩,“雌性不能太宠,会惯坏的。” 烈风金瞳一凛,语气坚定:“宁宁不一样。” 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走了。 而对这些议论一无所知的江宁宁,依旧沉浸在兽语学习的苦海中。 她偶尔能感觉到来自四周的打量目光,但烈风总是恰到好处地用身形挡住那些视线,或是用一个警告的眼神让议论者闭嘴,她便也没放在心上,只当是陌生部落的好奇打量。 江宁宁的兽语学习依旧是“地狱模式”。 吉普长老的教学方式随性到离谱,全看老人家当天的兴致:今天指着陶罐教“呜啦(水)”,明天瞥见屋外的荆棘就蹦出“刺刺(荆棘)”,后天又突然拽着她认“坑坑(陷阱)”,毫无逻辑章法可言。 更要命的是,兽语没有文字,全靠谐音死记硬背。 江宁宁学得脑袋发昏,恍惚间竟想起了当年被英语支配的恐惧——“三颗药喂你妈吃(thank you very much)”和“古德摸你(good morning)”的魔性发音,跟现在的“呜啦”“刺刺”简直异曲同工,让她梦回苦逼学生时代。 她只能拿出高考冲刺的劲头,手机录音从头开到尾,笔记本上写满密密麻麻的音译和手势备注。 这笔记本是她的“隐藏金手指”——写在上面的字迹会自动消失,堪称“无痕练习本”,可一旦撕下来,就会变成独立的、字迹永存的纸页,正好用来记录这些拗口的词汇和奇葩语法。 最让她头疼的是兽人语的语法逻辑:形容词必须跟在名词后面,“好吃的肉”得说成“肉好吃”,“跑得快的豹子”要叫“豹子快”,害得她每次开口都像在玩词语接龙,常常卡壳在半路,急得抓耳挠腮。 “‘我想吃烤肉’怎么说?”江宁宁举着炭笔,对着笔记本上的“我”“肉”“烤”“吃”“想”五个词汇翻来覆去组合,还是没把握。 吉普长老叼着根草茎,晃悠着腿笑得狡黠:“‘我肉烤吃想’!” 江宁宁跟着念,舌头差点打结:“我……肉烤……吃想?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