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“掌柜的说,你识字,会算账,可以管前堂接待。”杨雄不敢看她眼睛,“若不愿,也不强求。” 潘巧云沉默良久,忽然笑了,笑容里有种释然:“我去。” 杨雄抬头,看见妻子眼中久违的光彩,心里某个地方,软了一下。 --- 蓟州城外,十里亭。 王宇和杨鹤要连夜赶回梁山。石秀和时迁来送行。 “少寨主,”石秀郑重道,“蓟州有我和杨大哥,您放心!” 时迁也道:“密信通道三日内就能搭起来,河北路所有拂衣楼,保证消息畅通!” 王宇拍拍二人肩膀:“都是好兄弟。保重。” 他和杨鹤上马,趁夜色离去。 路上,杨鹤忽然问:“王宇,你给时迁那么高的月钱,不只是看重他的轻功吧?” 王宇点头:“时迁这种人,一辈子被人瞧不起。你给他尊重,给他体面,他能把命给你。石秀也是——他缺的不是钱,是一个认可他的人。” 杨鹤看着他侧脸,月光下这男人的轮廓越发深刻。她忽然觉得,自己当初选择跟他下山,或许真是天命。 “王宇,”她轻声道,“今晚……别赶夜路了。” 王宇勒住马,转头看她。 杨鹤脸颊微红,但眼神清亮:“前面有座废弃的山神庙,我们……歇一晚。” 这话里的意味,两人都懂。 王宇喉结动了动:“好。” --- 山神庙很破,但还算干净。 王宇生了堆火,杨鹤从行囊里取出毡毯铺在干草上。火光跳跃,映得她脸庞娇艳如花。 “杨鹤,”王宇声音有点哑,“你若后悔……” “不后悔。”杨鹤抬头看他,眼中水光潋滟,“我修道十年,修的是随心随性。现在我的心告诉我,要你。” 她起身,缓缓解开裙带。水绿襦裙滑落,露出里面月白的里衣,衬得肌肤如雪。她没有全脱,就这样站在火光里,像一株含苞待放的白玉兰。 王宇呼吸一窒。 他上前,一把将她打横抱起,放在毡毯上。动作有些急,但落手时却很轻。 “疼就说。”他吻她耳垂。 “不疼。”杨鹤搂住他脖子,主动吻上去。 道姑的清冷在这一刻彻底融化。她像一捧雪,在火里化成春水,潺潺流淌。王宇的动作从最初的急切,渐渐变得缠绵——他探索她的每一寸肌肤,像探索一块美玉,虔诚而热烈。 杨鹤的反应生涩却真实。她咬唇忍着呻吟,但身体的颤抖骗不了人。当王宇进入时,她疼得抽气,指甲掐进他后背,却将他搂得更紧。 “王宇……”她唤他名字,像念一句咒。 “我在。”他吻去她眼角的泪。 火光噼啪,映着两具交缠的身体。古老的山神庙里,一场最原始的仪式正在进行——不是道法,不是权谋,只是男人和女人,只是王宇和杨鹤。 事毕,两人相拥躺在毡毯上。 杨鹤靠在王宇胸口,听着他有力的心跳,忽然笑了:“师父若知道,怕是要气晕过去。” “后悔了?” “不。”她仰头看他,眼神温柔,“道法自然。现在这样,就是我的自然。” 王宇搂紧她,心中满是饱胀的情感。这姑娘,把自己完整地交给了他——从身到心。 “回梁山,我们就成亲。”他郑重道。 “好。”杨鹤闭上眼,“ “睡觉。”杨鹤翻身,背对他,嘴角却带着笑。 王宇从后面搂住她,两人在破庙里相拥而眠。 窗外,星河满天。 蓟州城的方向,杨雄家的灯还亮着。潘巧云在灯下绣一方帕子,绣的是并蒂莲。杨雄坐在对面磨刀,磨一会儿,抬头看她一眼。 石秀在西厢房擦他的剔骨刀,擦得锃亮。他想,明天去肉铺辞了工,专心护着拂衣楼,护着杨大哥。 时迁躺在拂衣楼屋顶上,枕着手臂看星星。他终于有了正经差事,终于能挺直腰板说自己是“梁山的人”了。 这座城,这些心,都在悄无声息地改变。 而更大的风暴,正在海的那一边酝酿。 童贯的舰队,已经起航了。 --- 第(3/3)页